信芳园“诞生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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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
- 发布时间:1873-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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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描述】同治年间的周村,到处呈现出商业繁荣的景象。各类商铺店号、作坊、工场,以大街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延伸着。位于南北下河两岸、大街、蓝布市街、鱼店街、平等街、丝市街、状元新街、下沟街等地段的商铺作坊已基本连成了一片。这其中,除了当地人和附近地区的买卖人以外,还有许多来自潍坊、河北、山西、甚至是南方的买卖人。五行八作、前店后场,行商座贾、接踵云集,他们在此安家落户,给周村增添了一番繁荣的景象。
信芳园“诞生记”(一)
【概要描述】同治年间的周村,到处呈现出商业繁荣的景象。各类商铺店号、作坊、工场,以大街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延伸着。位于南北下河两岸、大街、蓝布市街、鱼店街、平等街、丝市街、状元新街、下沟街等地段的商铺作坊已基本连成了一片。这其中,除了当地人和附近地区的买卖人以外,还有许多来自潍坊、河北、山西、甚至是南方的买卖人。五行八作、前店后场,行商座贾、接踵云集,他们在此安家落户,给周村增添了一番繁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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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年间的周村,到处呈现出商业繁荣的景象。各类商铺店号、作坊、工场,以大街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延伸着。位于南北下河两岸、大街、蓝布市街、鱼店街、平等街、丝市街、状元新街、下沟街等地段的商铺作坊已基本连成了一片。这其中,除了当地人和附近地区的买卖人以外,还有许多来自潍坊、河北、山西、甚至是南方的买卖人。五行八作、前店后场,行商座贾、接踵云集,他们在此安家落户,给周村增添了一番繁荣的景象。
民以食为天,吃饭是人们生活中的第一件大事。所以,每天市面上卖各种小吃的,是五花八门、各色各样。除了少数有门面的馆子饭铺外,还有一些常年扎在一个地方,每天按时支起案子现做现卖的。更多的还是那些挑着担子,挎着篮子、推着小车串街叫卖的小商贩。
也就是这个时期,在这常年串街叫卖的行列中,又多了一位年轻的新面孔。看上去二十来岁,中等个儿,相貌长得平头正脸,穿的衣服虽然是满身打着补丁,但总是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说话也是那么和气文静。除了叫卖非说话不行,平时不怎么好说话,即便说句话也总是细言慢语的。他隔三差五地出现在周村街上,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地推着个木头独轮车子,一遍一遍地吆喝着他那句 “咸——菜——面酱唻!咸——菜——面酱唻!”
在过去,无论是家境好的殷实人家,还是普通的老百姓,一年到头过日子,除了柴米油盐外,家家户户都有个面酱缸、咸菜瓮。自己做的面酱和腌的咸菜一年到头断不了。春天腌椿芽,夏天腌黄瓜、辣椒,秋后腌胡萝卜、水萝卜干,冬天腌白菜、做茄子酱等等。所以,当地人很少有买咸菜面酱吃的,顶多是图个新鲜买点自己没有的花样解解馋而已。买咸菜吃的大多是那些从外地来周村做买卖的人。什么时候想吃点儿什么咸菜面酱,就买点儿吃。买也是到酱园里去买,还很少见有推着车子串着街卖的。
突然来了个推着车子卖面酱咸菜的,街里街坊们的人们感到新鲜的同时,或多或少地还带着点儿不屑的眼神。年轻人的车子只要一停下,特别是这些女人们,围上来的大都是那些女人们。盯着车子上大大小小的坛子罐子问的是那个仔细。每逢这个时候,年轻人总是大娘长婶子短地叫着,并将车子上的坛子,一个一个地打开让她们看,还时不时的从坛子里夹出各种新鲜的咸菜让她们品尝,你即便是不买,也总是那么客客气气、彬彬有礼。
你别说,凡尝过或买过这位年轻人咸菜、面酱的,还没有说不好吃的。都说咱周村街上的酱菜铺,腌不出这样的咸菜、酿不出这样的面酱来。时间长了,人们吃烦了自家腌的咸菜酱的面酱,也总想买点年轻人的咸菜面酱解解馋,换换口味。
这位年轻人,叫徐绍俭,章丘人。刚上周村街来的这一年,虚岁刚满二十岁。家里还有娘和一个妹妹。父亲是一位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酿匠,有一手酿醋酿酱油、做面酱、腌咸菜的好手艺。家里就自己一个男孩子,为了在家能给父亲打下手学着做酿活,也没读过几天书。跟着父亲多年下来,父亲的手艺也都慢慢地学的差不多了。就在来周村的前一年,徐绍俭的父亲得了场病。为了给父亲抓药治病,本来不算宽裕的日子,变得更加拮据了。这样也没治好父亲的病,不久,父亲年纪不大就去世了。
徐绍俭的父亲在世时,就经常听父亲说过:“东边儿不远有个地方叫周村,要想做生意赚钱还是上周村去,爹这辈子若能把买卖做到周村去就好了”。可惜,徐绍俭的父亲忙了一辈子,累了一辈子,到头来也没能把这买卖做到周村街去。
徐绍俭想,自己既然从父亲手中接过了这份养家的手艺,一定要替父亲了了这份心愿。再说,从家到周村也不过七八十里路,这点儿路在咱这些出力的人面前,也不算什么,不如直接就到周村街上去闯一闯。徐绍俭果真义无反顾地闯到了周村街。一个来回一百五六十里路,三天两头地跑一趟,真就赶起了周村街。
徐绍俭一直是从西南进周村街,然后走油坊街向北经南下河再进兴隆门,这就到了周村街上最繁华的地段了。时间一长走顺了腿,这一路慢慢地也就成了他进周村街的一条固定路线了。什么时辰到油坊街,什么时辰到兴隆门,上差下差也就一袋烟的工夫。这全都是为了那些买咱、吃咱东西的人,脚底上没个数这哪儿行。
南下河的兴隆门前,道南有一家杂货铺,杂货铺的掌柜姓解。这天早上,解老板吃完了早晨饭刚下了门板,就站在铺子门前东张西望地,像是等什么人似的。
不一会儿工夫,不远处就传来了“咸——菜——面酱唻”的叫卖声,只见解老板顺着叫卖声仰着头望去。此时的脸上露出了平时少有的喜悦,嘴里一直自言自语道:“可把你等来了”!
徐绍俭正推着他的那辆木头独轮车,不紧不慢地边吆喝边向前走,车子突然被拦了下来。站在了车子前的正是解老板。这时的解老板和和气气地向徐绍俭说道:“年轻人,你停一下,我问你句话”。
这时的徐绍俭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拦车子的人,只见是一脸的慈眉善目,好像没什么恶意,便非常有礼数地回话说:“掌柜的,你有何吩咐?”
解老板接着问道:“你是不是姓徐?”
徐绍俭回答说:“嗯,是姓徐。”
解老板又问:“你是不是章丘人?”
徐绍俭又回答道:“俺是章丘人啊!”
解老板往前靠了一步又问道:“你认识不认识有位做酱油醋、做面酱腌咸菜,外号叫‘章丘香’的人?”
徐绍俭看了看这位老板那急切欲知的眼神,回答说:“老板,你说的“章丘香”,那是俺的家父。”
解老板带着既相信又略带怀疑的语气紧接着又问了一句:“‘章丘香’是你爹?”
年轻人笑着说:“哪还能有假,是俺爹!”
这位解老板,老家是周村南边的淄川,与王村搭界。祖父是本乡的一位秀才,曾在附近的乡绅家里做过私塾先生,解老板从小就跟着祖父读四书背五经,在和他差不多的一拨孩子里面,算是学过一点儿东西的。有祖父的那几年里,日子还算殷实。自打祖父去世以后,让他那个潦倒落魄的父亲,没几年就把本不很富裕的家境,弄了个净光。最后还是抽大烟抽死的。为了养家糊口,才学着做买卖到了现在。
解老板到周村也有几年了,之前一直在王村章丘一带,整天推着个货郎车子,做走村串乡的货郎生意。在那一段日子里,他就经常吃到这位人称“章丘香”的咸菜和面酱。
徐绍俭 章丘人
1873年(同治十二年)创立《信芳园》。信芳园创号于周村古商城丝市街东首路南,鼎盛时期发展到9家分号300余酱缸,产品远销京津。
徐绍俭的父亲被称为“章丘香”,还要从他做的那面酱说起。
徐先生做的面酱,每赶到新一拨面酱出缸之前,总有一道活儿是少不了的,那就是往坛子里淋上香油搅拌。那时候,也只有那些家境好的人家才能吃上点香油,老百姓的饭碗里,一年到头,连个香油星儿也沾不上。都说做买卖的很会算计,可“章丘香”就舍得这个本。你说,像这样的面酱能不香吗!这点谈不上是窍门的窍门,“章丘香”从来也不背人,要不人们怎么就说,“章丘香”的心实诚呢。“章丘香”的称号就是这么来的。到了徐绍俭这里,面酱还是这么个作法。
前几天,解老板的夫人买了包咸菜和一碗面酱回来,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像往常一样,只管吃着好吃,也没在意什么。等到解老板用筷子夹起一块咸菜送到嘴里一嚼、一品的一瞬间,突然就感觉到今天这咸菜的味道和以往吃到的咸菜不一个味。接着又用大葱蘸了一口面酱送到嘴里一尝,更是觉得今天这面酱的味道是那么熟悉。
解老板皱着个眉头苦想着。想着想着解老板猛然一拍大腿说了一声“章丘香”!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把正在吃饭的家人下了一跳。只见解老板急忙起身捡起包咸菜的纸,平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果然盖着 “章丘香”大红印戳,这下他全明白了。解老板手里攥着这张咸菜纸便问夫人今天的咸菜和面酱是从那里买的。夫人说:“这几天,街上新来了个卖咸菜面酱的,大伙儿都说好吃,我这不也买了点儿尝尝。”打这天开始,解老板就像得了心事一样。总想着何时能见到这位买咸菜面酱的后生。你说巧不巧,今天就让他在自己的家门口给碰上了。
这时的徐绍俭怕解老板不相信,回话这会儿,弯腰从挂在车子下面的袋子里,顺手拿出了一沓包咸菜的纸,顺手递给了解老板。解老板接过来一看,果然,一张一张地上面全盖着“章丘香”的大红印戳,这和前几年见过的是一个样。徐盛久又接着撩起了自己的衣服,从腰上解下了一枚用木头刻的印章,说:“掌柜的,这就是俺爹留给俺的印章,你看一看。”
一面说着,一面将印章递给了解掌柜。解老板接过印章,只见上面用阳文硬实实地刻着“章丘香”三个字。
解老板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徐盛久,激动地说着:“是‘章丘香’,你,是‘章丘香’的儿子,没错!”
解老板将印章递到了徐盛久的手上,又接着问道:“你爹他还好吗”?
徐盛久说:“俺爹前年得了场大病,去年过世了。幸亏俺爹的这点手艺传给了俺,让俺今后还能有碗饭吃。”
解老板激动地说:“孩子啊!你爹是好人呐!要不是你爹,我这条命早就扔在章丘地里了。”
说着,解老板真是像见了恩人一样,一面拉着绍俭的手向屋里走,一面喊着,“快,来贵客了!咱那救命恩人的儿子来了!”
解掌柜对着正在纳闷的徐绍俭,说起了与他爹的一段往事。
“那一年冬天,我推着车子从淄川往章丘送货的路上,遇上了下雪天,一开始星星点点地下,还挡不住赶路,可是,越走雪下的是越大,一会儿工夫就把路都给封住了,四周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我来这里也没走过几回,路本来就不熟,这路被雪这么一封,再加上风卷着雪花打的两眼睁不开看不清,一进章丘地,我就找不着北了。走着走着不知怎地,脚下一滑,连人带车子一块儿就滚到沟里去了。当时就懵了,只是感到两眼乌黑浑身发疼,只想往上爬,可浑身没有一点儿听使唤的地方,怎么爬也爬不上去。只是一个劲儿地胡思乱想,这下非完到这一场里了。连摔带冻带饿,不一会儿就啥也不知道了”。
“到了早上,雪也就停了。正巧你爹今天要去办货,要经过这里。这条路,你爹不知道走了多少趟了。道上哪里洼哪里有沟,哪里上坡哪里下坡熟着呢!走着走着他就发现这路边有什么东西滚下去的痕迹,心里还嘀咕着,‘可别是有人下大雪摸不着路滚沟去了’。你爹这时就辇下车子,顺着我滚下去的痕迹往下找,你爹还真就发现了我。你爹一个人弄不上我来,就截住过路的人帮忙,一齐帮着用绳子把我给救了上来”。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爹用车子推着我,在附近找了个场院屋子,又找来柴火,点上火给我暖身子。这天你爹的货也没进,买卖也没做,一直伺候着我。我连冻带饿,待了大半天我才缓过神来,幸亏没断胳膊断腿的。你爹还把带着的干粮也都给我吃了。吃了点东西,暖和了一阵儿,身子感觉到有点儿劲了。谢过你爹我就要走,你爹不放心,亲自把我领到了大道上,看着我真的没事了,才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我走远了,才返了回去。当时,我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就听到帮忙救我的人,都叫你爹‘章丘香’。这一场要不是你爹,我非冻死在沟里不可了!”。
解老板讲完了这段往事,又对着徐绍俭说:“老侄子,我这条命是你爹救得,咱爷俩今天有缘分,不但让我又吃上了‘章丘香’的咸菜面酱,还遇上了我救命恩人的儿子。今天,咱买卖不做了,咱爷俩好好地喝两杯庆贺庆贺!”徐绍俭一个劲的直点头。
今天这酒,解老板可是喝得不少,而且是越喝越高兴,开始还坐着喝,到后来喝着喝着站了起来,端着的酒杯晃晃荡荡地来到当街中间,冲着邻居和东来西往地人们吆喝着:“‘章丘香’的儿子来了!‘章丘香’的儿子来了!”
解老板高兴地一晚上话就没断,冲着徐绍俭喊道:“你爹是“章丘香”,打今天开始,你就是‘小章丘香’。”
从此以后,这徐绍俭在周村街上,也就有了自己的雅号---“小章丘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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